Sis_Demier

【云骸】浅滩


灵感来自GAGA的shallow,微X骸,XS提及


十年时间不仅仅增长了云雀恭弥的战斗实力和经验,也磨练了他的脾气和耐性。他不再容易因为一些小事而被激怒,甚至很多大事也无法让他动容,在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出席彭格列内部会议的时候,云雀恭弥表现出的沉着与冷静让其他几名守护者感到意外,更多的则是陌生。

作为彭格列的守护者,这些年云雀一直都是最让沢田纲吉放心的一人,但他依旧喜欢独来独往,而且就连迪诺也愈发的无法管住他。狱寺隼人曾经抱怨过云雀这我行我素的作风完全不把作为第十代首领的沢田纲吉放在眼里,愈来愈冷淡的态度完全像是想要脱离家族,就连不太喜欢对事下定论的山本武也略带不满的站在狱寺一边。沢田纲吉没有做出正面回应,而是三言两语转移了话题,最终让狱寺完全忘记抱怨而一心扑进家族的事物中去,山本武见状也心下明了,不再多嘴。

沢田纲吉当然知道云雀恭弥并没有抛弃家族,云雀恭弥从很久以前就和沢田纲吉达成协议,成为了家族庞大的情报网的负责人,尽心的保护彭格列与沢田纲吉一行人,但是沢田纲吉给予云雀的承诺却迟迟未能兑现。云雀也从一开始的不断询问,到渐渐的不再出席家族会议,变成了最后的不再同沢田纲吉见面,即使失望如此,云雀也仍旧没有甩手走人,而是继续承担着他作为云之守护者与家族情报网维系者的责任。
沢田纲吉的允诺便是让六道骸出狱,他为此同复仇者进行过三轮谈判,却都以失败告终。他理解云雀对他的愤怒和失望,他对自己也是如此的感受。为了表达歉意,沢田纲吉故意安排六道骸作为云雀恭弥负责的情报员。

六道骸总是更换躯体同云雀恭弥接头,为了保险,每次见面后他都会杀掉被附身者。这也是云雀从未答应过骸每一次的上chuang邀约的原由,虽然他默许骸对他的亲吻与触摸,但他一直对于这些并不是骸的躯体心生厌恶。
他了解骸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工作方式,他为此生了许久的闷气。一开始他不明白自己的愤怒的原由,直到他目睹六道骸借助有形幻觉出现在瓦利亚和Xanxus谈判,为了给自己的一次外勤任务争取后援而睡了Xanxus的床,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怒火究竟从何而来。
据弗兰回忆,那是沢田纲吉接管彭格列以来发生过的最严重的内斗事件,事件的两名主要参与者,云雀恭弥和Xanxus纷纷把对方打到连手指都无法移动的地步,瓦利亚总部也毁坏殆尽,当时正在他国出差的Squalo听到消息后连夜赶回意大利,直奔云雀恭弥的病房试图将其杀害,却被守在病房的六道骸拦了下来,接下来两个人发生的私斗毁掉了除云雀和Xanxus病房外的所有地方。
那也是彭格列有史以来最接近财政赤字的一次。

六道骸曾在云雀恭弥卧床修养的那段时间嘲笑过他的鲁莽,他笑着描述着沢田纲吉得知云雀和Xanxus互斗之后仿佛立刻升天一般的表情。云雀没有搭话,没有反驳他,也没有发脾气,他只是安静地看着骸,直到骸终于察觉气氛不对而闭上嘴巴,他才勾了勾手指示意一直站在门口的骸坐到他的床边。
“我以为我了解你,你不是一个愿向别人低头妥协的人,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
六道骸有一瞬间不知道云雀恭弥在说什么,接着他明白了云雀所指,随即大笑了出来。云雀没有打断他,只是继续安静地看着他。
“我没有向别人低头,我做的这一切妥协都是为了我自己,”六道骸温柔地抚摸着云雀前额有些凌乱的刘海,“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大反应,是我不够了解你,原来你是会吃醋的。”
云雀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因为被那并非是六道骸本人的手触碰,还是因为六道骸的话语。骸被云雀这孩子气的表现逗笑了,他俯身在云雀耳侧低语道:“我从不和交易对象接吻。”
接着他吻住了对方略带药水苦涩味道的唇,而云雀没有推开他。

虽然已经来访不少次,也留宿过很多次,六道骸依旧每次都会吐槽云雀恭弥那大到不可思议也冷清到无可救药的住宅。云雀也不热衷于填满他的住所,每一间房都只摆放着必要的家具,余下大片的空位让整座住所安静到孤独。
骸没有云雀那样的强迫症,他不会刻意维持房屋的整洁,当然也不介意混乱,他似乎对于挑战云雀底线有着无尽的兴趣。他经常打乱云雀浴室各类用品的摆放顺序,喜欢把放在固定位置的物品移动到其他地方,喜欢把云雀可能急需的用品藏在不起眼的角落。令他失望的是,云雀没有一次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爆发过情绪,他的耐心在骸面前成了一个无底洞。
不过最后骸总是要陪他练手,直到骸因为体力不支无法维持有形幻觉为止。
每每到这种时候,六道骸都会要求躺在云雀的腿上休息,即使云雀拒绝了他的要求,骸也会自作主张的躺过来。云雀不会打扰陷入睡眠的骸,即使知道那不是真的他。有的时候六道骸会在梦中紧锁眉头,捏紧云雀浴衣的下摆,云雀则会停下手中的工作,替骸抚平眉间或是擦去冷汗。极少数的几次六道骸会露出微笑,在那之后醒过来的他一定会被云雀追问梦境的内容。
“没有什么内容,”六道骸笑了笑,“我梦见一泽浅滩,我光着脚站在那里,水漫过我的脚踝。”
“然后呢,你为什么笑?”云雀的食指绕住了骸的辫子,柔软的触感让云雀不自觉的摩挲起来。
“不记得了,我好像是在等人。”六道骸垂下双眼,“我想离开那里。”

在和云雀敲定了潜伏米尔非欧蕾的任务细节后,六道骸以雷欧那鲁德的身份混入米尔非欧蕾,取得了白兰的信任,成为了他的情报官,不断地向云雀传输着对彭格列有价值的信息。这个频率从一开始的每日慢慢变为每周,接着变成不定时传送,之后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了音讯。
那段时间云雀恭弥被梦魇缠住,六道骸身份暴露后被白兰折磨致死的画面不断地出现在他的梦里,他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骸在他面前流血。
“这就算还你黑曜乐园的份了。”
云雀每一次都会被这句话惊醒。

回到十年前的并盛中学并未给遍体鳞伤的云雀恭弥带来感慨和怀念,他还未来得及踏入校门便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的时候云雀发现自己躺在黑曜乐园那张破旧的沙发上,蹲在一旁的犬注意到了他的苏醒,急急忙忙地呼喊着库洛姆的名字。
库洛姆幻形成六道骸后屏退了想留下来看热闹的犬和千种,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云雀,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十年后的云雀恭弥?幸会。”
“是你带我来这里的。”云雀艰难地坐了起来,他浑身疼的要命,喉咙发干,舌尖满是血的腥甜,“我很想你,骸。”
六道骸的表情僵在了脸上,片刻后他恢复了带着嘲讽的笑容,手中的三叉戟被他握的咯咯作响:“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看来你也想我。”云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吻住了没有反应过来的六道骸。

云雀恭弥是正在给六道骸梳头发的时候被传送了回去。他站在守护者中间,看到了不远处重新获得生命的阿尔克巴雷诺们,入江正一在那边兴奋的同狱寺隼人他们讲解发生的一切,他走的匆忙,只来得及听到六道骸已经出狱。
在六道骸休养了几个月之后,他们第一次做了ai,但对于双方来说都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你从来不和别人做这种事对吗?”六道骸承受着来自身后粗暴的进入苦笑出声,“真是毫无技巧可言。”
“我没兴趣和别人做。”云雀恭弥低声回答道,他更加用力的握紧了六道骸的腰,逐渐加快了节奏。
“没想到你……还是个chu男。”
“我是说没兴趣,不是说没经验。”

在骸杳无音讯的那段时间,云雀曾找过弗兰询问关于浅滩的含义。弗兰翻了一个白眼,毫无情绪的说:“那只是师父强烈意愿的投影罢了,浅滩困住了他,就像水牢锁住了他一样令他感到不安,所以他想要逃离那片浅滩。”
“然后呢?”
“还能有什么然后,师父想逃出去,就这么简单。”弗兰不留痕迹的向后挪了挪,他注意到云雀恭弥不知何时握在手里的浮萍拐正在闪闪发光,“他在等一个可以给他安全感的人。”
云雀回过神来,六道骸不知何时在自己的怀里安稳的睡了,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脖子上,像极了还未长大的孩子。
“我已经带你远离浅滩,没有什么可以再伤你分毫。”云雀对骸耳语道,他没有忽略骸微微上翘的唇角。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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