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s_Demier

【AH】阁楼情缘


Bobby带着新一届的博士生敲开了Hank实验室的门,Hank背对着他们正在记录实验数据,听见他们进来便转身同他们打招呼。他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最终落在一位金发青年身上。青年同他一样对这次重逢倍感惊讶,甚至轮到他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他都说不出一个词。站在他身旁的Bobby不漏声色的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腰,却没能让某人回神。
Hank笑着叹了一口气,他走近青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哦,是你啊。”

1.
一则求租广告引起了Hank的注意。
它刊登在报纸的角落,对租金没有什么要求,甚至不那么着急……但是偏偏只租阁楼。Hank想起自己刚刚清理过的阁楼,心血来潮的拨打了广告上的号码。
“……您好?”Hank抢在对方开口前自报家门,“请问您是要租一间阁楼是吗?我叫Hank McCoy,住在xxx街,我家附近很安静,阁楼我也才清理过,您有兴趣来看一看吗?”
电话那端传来对方的笑声:“看起来您急着出租?”
Hank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急切了,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换了一个语气继续说:“不不不,我并不急着出租。我是刚刚在报纸上您的广告,我注意到您在广告里有写到您只租阁楼,所以很感兴趣……”
对方又笑了,他的笑声让Hank感到了莫名的心动:“好的,如果您方便的话,我想现在去拜访您。”
“期待您的拜访……需要我去车站接您吗?”Hank急忙站起来,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向门外走去。

2.
真人比电话里听起来要帅气不少,Hank一边和对方打招呼一边这样想。 所以在对方解释自己只租阁楼的原因时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只顾着一个劲儿的点头认同,最后他是如何同对方敲定的租房合同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Hank也觉得自己对这件事莫名的兴奋过头了,他发了一条关于这个的推,不到一个小时他便收到了来自同事和朋友的短信的狂轰滥炸。Hank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打字打到手抽筋,后来他无奈地删掉了那条推。
此时已经顺利入住的Alex躺在自己的床上,无意间刷出了自己房东的那条推特,他默默地点了赞。过了一会发现他的房东又删掉了那条推特,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抱怨他的同事朋友太关心自己八卦的推,Alex盯着句子末流泪的颜表情笑出了声,他再次点了赞,然后关注了他的房东。

3.
Alex待在Hank家里的时间很少,如果不是偶尔Hank在客厅熬夜看电影碰到晚归的Alex,他都快要意识不到自己还有一个租客。他们没有对彼此了解太多,Hank只知道Alex是一个正在准备博士生考试的研究生,而Alex知道他的宅男房东是一个教授,单身,厨艺高超,是一个星际迷航迷,胆子有点小却喜欢深夜看惊悚片,每次睡不着就听BSB的歌……他知道这么多是因为他翻遍了Hank的推特,而且还顺路找到了对方的ins和Facebook,在对方发的每一条动态下面点了赞。
但是他不太好意思和对方进行过多的交谈,有一次他尝试和对方聊天,对方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堆他全没听进去,全程他都在聚精会神的观赏对方迷人的蓝眸,以至于自己到底在这期间说了些什么他都全然没有意识。结果之后他的房东突然开始用他的小名称呼他,并在圣诞节的时候送给了他BSB的纪念版专辑合辑作为礼物。他对此抱有疑问,询问之后才知道是那次自己无意识的时候告诉了对方……他再也不敢和对方聊天了。
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收到Hank送给他的圣诞礼物后抱着它在床上兴奋地滚来滚去却从床上掉了下来,之后他腰疼了整整一周。他觉得那周他碰见Hank的时候,对方看他捂着腰艰难地走路的目光都不对了。

4.
Alex不会做饭,他也不想尝试,因为见证自己烹饪出一锅垃圾非常伤人。
这次他回来的比以往早了一些,正好赶在Hank做饭的时候,厨房飘出的香气让他忍不住跟着走到了厨房门口。Hank正在炖汤,他背对着Alex一边切着胡萝卜一边唱歌,唱到一半突然忘了词,然后他就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开始想歌词,Alex一个没忍住替他把接下来的词接了上来,换来了Hank惊讶的回眸。Alex突然意识到了尴尬,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有些抱歉的冲Hank笑了笑,然后......他收到了Hank一起吃晚饭的邀请。
正愁找不到借口蹭饭呢,Alex暗自高兴。他把肩上的书包扔在地上,洗干净了手后帮Hank把餐具摆放在餐桌上。
他们在餐桌上简单的聊了一些——事实上是Hank单方面在说,Alex只是在适当的时候应和一下,或者报以一个微笑回复对方。他觉得滔滔不绝的Hank非常有趣,他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闪闪发光,这令他想到了倒映着星空的湖面,这就是他为什么什么也不说的原因,因为他又一次在对方说话的时候走神了,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他的眼中只有Hank英俊的面容,他美丽的双眸,和一张一合的嘴唇。
Alex在Hank叫醒他之前回了神,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自告奋勇的端着餐具跑去厨房清洗,Hank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于是急忙跟着去帮忙。他接过Alex洗净的带着水渍的餐盘,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手背,这个举动让两个人愣在了原地。
这还算不上尴尬,因为Alex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他把餐盘递过去后,又轻轻地抚摸了Hank的手背。
这回是真的尴尬。
等Alex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习惯性的去看Hank的动态,他足足用了两秒读懂那条动态上的词,然后一个没拿稳,他的手机顺着墙与床之间的夹缝掉到了床底下。
Alex一直都是一个安静的租客,然而今天晚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Hank躺在床上听着头顶传来一系列的响声——东西掉落的声音,床移动的声音,另一个东西掉落的声音,来回走动的声音,床再次被移动的声音。安静了片刻后他的头顶又传来一阵敲击声。
Hank十分无语。
第二天早上明显没睡好的Hank下楼时遇到了Alex,他觉得Alex看上去是在期待着什么,在他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说后,略显失落的走开了。

5.
后来Alex经常会提早回来和Hank一起吃饭,两个人之间的交谈变多了,Alex也不在只是一味的倾听,他有的时候会主动和Hank交谈,这让Hank有些小小的兴奋。虽然从那以后几乎每天晚上,他都能听到从阁楼的地板——他卧室的天花板传来的敲击声。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有几次Alex不在家,没了他熟悉的敲击声Hank甚至都失眠了。
Hank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但是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变化。所以当Alex提出他准备搬家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拒绝了对方。随后Hank立即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和权利阻止Alex搬家,只好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Alex搬走前的那个晚上,Hank彻底失眠了,他听着楼上传来的比平常的时间都要长的敲击声,想着以后可能再也不能遇见Alex,难过的哭了出来。

6.
Alex移开了床捡手机,发现了一本看上去很新却沾满灰尘的书,他拿着书走到桌子边,借着台灯的光辨认书的封皮——《摩斯电码入门》。
Alex不知道Hank还对摩斯电码感兴趣,他把床移了回去,然后抱着好奇心把那本书打开看了很长时间,突然他又想到了导致自己掉手机的那条推特,一个想法在他的脑中成型。 

他按照书上的译表,脑子一热把对Hank告白的话在地上敲了出来,他怕Hank听不到,于是连续敲了三遍。敲完后Alex仿佛做成了一件伟大的事,他激动的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第二天一早他在楼梯上碰见了没什么精神的Hank,他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对方对自己昨晚敲的那段话的回复,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被浇灭,Alex只好带着失落的情绪回到自己的房间冷静了半天。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表白太过突兀,于是接下来的几个月他增加了和Hank的互动,希望可以提升Hank对自己的好感,但是对方从未回应过自己每夜传递的电码信息。
直到Alex考上了博士生,他上课的地方离Hank的家有点远,犹豫再三后他决定搬家。离开的前一晚,他最后一次详细的用电码诉说了自己的爱意,他不抱任何期望,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他便离开了Hank的家,没有和他最后面对面的告别。
Hank在他离开后去阁楼打扫卫生,在靠窗的桌子上看到了那本《摩斯电码入门》,他这才意识到那些晚上Alex是在用电码和自己对话,然而他根本记不起来Alex当时敲了些什么,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用这种方式和自己对话,他根本不懂摩斯电码。

7.
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Alex的导师就是他曾经的房东。
重逢的场面场面并没有十分尴尬——对于他俩来说并不尴尬,因为他俩完全无视屋子里剩下的其他人,自顾自的聊了起来。当Hank问到那本《摩斯电码入门》的时候,Alex也表示非常惊讶,他告诉Hank这是在他床底下发现的。Hank这才有了印象,这大概是他妹妹Raven搬走和她男朋友住前落在阁楼的,至于为什么会落在阁楼的床底下,他也没有想法。
最后,Alex有些难为情的冲Hank笑了笑:“Hank,你家的阁楼还空着吗?我对新住宿不太习惯。”
Hank笑了笑,他整了整对方有些歪的领子:“阁楼还空着,不过......其实卧室的空间要比阁楼宽敞许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剩下他们还说了什么Bobby就不知道了,他在Hank替Alex整理领子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其他学生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实验室。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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